甜饼xi

xp氢气的狗血爱好者

【鼠猫】勿忘我 02

混合人设,五爷突然失忆,猫重新追他的故事

热锅上的年轻耗子和稳如老铁的成熟大猫(不知道能不能写出一个成熟大猫,我尽力)

【目录】鼠猫文归档

可以向甜饼提问的提问箱!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2.

  展昭并没有贸然行事,他生性稳重,做事周到,发觉不妙后当即修书一封寄往陷空岛,询问白玉堂一事。


  他这封信可写的妙,白玉堂还在松江一界墨迹着的时候,绝想不到陷空岛上的哥哥们早都知晓,也想不到京城里,他避之不及的展昭已请好了长假,快马加鞭前来捉他这小白鼠了。


  七年时光,松江早已大变了模样,好在陷空岛的船家,还是认得他这个五当家的,船家压根没多问,就载着白玉堂上了陷空岛。陷空岛景色依旧,翠绿的群岛立在碧波滔滔间,如一副被雨润湿的画作,有着鲜活的水气,卢家庄比记忆里略旧一些,岛上树木更挺拔些,花草也都换了他不知的品种,如此种种,无一不提醒着白玉堂,他确实错失掉了七年的时光,虽还不知缘由,但绝非捉弄玩笑,七年间世间种种在不变间,内里早已大变样。


  白玉堂思忖着他大哥卢方为人最是古板正直,往日里没少劝他安稳点,趁早娶妻生子,别日日在外瞎折腾,那对自己同展昭搅和在一起这事儿,大哥是如何看待的?他越想越心惊,心说不会大哥一气之下干脆不认兄弟了吧,不不不,那莫非是断绝往来了?他脑子里乱成一片,从醒来那一刻起就没安静过,假设了千百种大哥的态度,却没想到——


  却没想到卢方拍着他的肩,一脸恨铁不成钢,说五弟啊,大哥就希望你好好过日子。


  这下白玉堂没法了,只得实说大哥我真不喜欢他。


  卢方闻言大惊,忙拖了白玉堂往里走,“你把话说清楚了!”卢方看看四下无人,凑近了几乎是咬牙道,“当初可是你拉着展昭死活要跟他在一块儿,你都不记得了?”


  “不记得了。”白玉堂眨眨眼睛,觉得自己这句实话,说出来听着真不是一般的渣。


  大概卢方也是这样想的,听了白玉堂这话气得立马就要打人。


  “大哥大哥……”白玉堂忙讨饶,“你听我跟你说……”,他拉住大哥,细细的把那天他醒来之后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个遍,此时荒唐至极,骇人听闻,卢方一时之间竟不敢置信。


  “五弟,你身上可有不适?”


  白玉堂摇摇头,他非但没觉得哪里不舒服,反倒是发觉功力更胜从前,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现在是七年之后。卢方依旧不放心,带着白玉堂去找闵秀秀把脉,唯恐这个最小的弟弟是中了什么招,非得看一看才安心。


  闵秀秀乃是卢方的结发妻子,最擅长医药一道,她的院子里不种花草,倒是栽着不少草药,卢方带了白玉堂过去,之间从屋里蹬蹬跑出个软绵绵的孩子,见了白玉堂,眼睛就是一亮,哒哒哒的奔过来,伸开手“五叔五叔”的喊着。


  “哪个是你五叔!”白玉堂下意识反驳道,转头就问卢方,“大哥,这是谁家孩子?”


  卢方二话不说给他倒霉五弟头上来了一下,“这是我儿子卢珍,你侄子!”


  七年里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情,白玉堂想,大哥居然都有儿子了?都这么大个了?


  一搭脉闵秀秀也是皱起了眉头,卢方忙问,只见闵秀秀朝他轻轻摇头,卢方叹出一口气,坐在椅子上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了。既然身体无碍,那好端端的又怎么会记忆全失,失就失罢,还偏偏正好把那展昭忘个精光,卢方真想仰天长叹一句,造孽啊造孽,你这混小子早不忘晚不忘,偏等老子都接受就盼你好好过日子的时候,给折腾出这些个幺蛾子来,他想到今早收到的展昭来信,信里说已在赶来路上,真是……


  造孽啊造孽!


  这个五弟就没有让他省心的时候,卢方看看坐在一边的白玉堂,他倒好,大概是全然不记得的缘故,坦坦荡荡,居然还有脸朝自己笑!


  “你给我说清楚了!”闵秀秀一手叉腰,一手在白玉堂额上戳一记,“当初是你非要扯着人家,要死要活的,现在突然翻脸说不喜欢就不喜欢,你叫人家怎么办?”


  “秀秀/大嫂……”


  “你不许说话!”确定了这小耗子身体没啥毛病,闵秀秀总算能把注意力放到旁的事情上去了,只是就算她是个聪慧的女人,对五弟现下这档子事也是急得没法子。就算是意外……可、可这不是摆明了把人捂热了撒手就扔吗?“你跟大嫂说说,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


  白玉堂张口欲辩,一时间却也说不出话来。


  他心知这事干晾着着实不地道,但也不知能用什么法子解决了这困局,只得向大嫂求助,“大嫂大嫂……”他连声道,伸出爪子在闵秀秀肩上挠啊挠,“我不知先前的我是怎么想的,但现在的我……总之错都在我,但小弟现如今的的确确并无龙阳之好,总不能压着我,叫我同个男人在一道吧!”


  “你这话说的轻巧!”闵秀秀怒道,“我同你大哥好了多年,你说要是今日你大哥空口一句前事皆忘,要另娶他人,我问你作何想?”


  “那我肯定替大嫂打我大哥一顿!”白玉堂跳起来,被卢方瞪了一眼又坐下去,“大嫂,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全知道,我也晓得要论错,那都是我不好,可、可我……”他横一横心,站起来道,“我去找他说个明白,交代清楚,错都在我,他要打要骂,要杀要剐,就是三刀六洞我也都受着!”


  “你给我坐下!”


  卢方叹了口气,道一声“造孽”,同白玉堂说:“展昭已给我来信,说正在来的路上,算算他也该到了,我就舍了这张老脸,先给他去一封信,也算是个心理有个准备。”白玉堂方才还豪情万丈,一听展昭来了,不由得又缩了下去,心虚的很,也不晓得自己在心虚个啥,就是心虚得空唠唠的,卢方看他一眼,深知此事没完,唉,五弟大了他也做不了主,让他自个儿烦去罢。


  白玉堂在心里怒骂先前的自己,白玉堂啊白玉堂,看你干的那叫个什么事儿,啃什么不好啃了只御猫,现在可叫我如何是好!


  他在陷空岛呆了几日,那是食不下咽,就寝难安,白玉堂计算着,按理说展昭也该收到信了,怎的不见人来也不见送个信呢?他是信了还是没信?不信的话他是怎么想的,信了又是怎么想的?他会觉得这是白玉堂移情别恋,找个借口糊弄他吗?他是打算就此罢休,还是非要算个账呢?要是算账,他又怎么迟迟不来呢?他在床上翻过来又覆过去,彻夜难眠,满脑子“怎么办怎么办”,愁得直掉毛。


  还不如叫展昭直接给他来上一刀!


  白玉堂在岛上待得甚无滋味,给大哥留了个口信就离了岛去,他在松江有个自己的宅子,清净的很,这时候白玉堂最需要的就是清净清净,好好想想该怎么面对一副烂摊子,他怀着这样的心进了家门,却见院中遮天的巨树下,树影斑驳间,坐着一个人,那人一身靛蓝衣袍,坐在树荫下的石桌旁,自斟自饮,许是听到了白玉堂的动静,缓缓的转过身来。


  白玉堂脑中顿时“嗡”得一声,此人不是展昭还能是哪个?


  时光对这个人实在太过优待,竟没舍得在他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。白玉堂见过大哥大嫂,发觉二人看起来不如记忆里年轻,而展昭……这个男人站在他面前,却叫他想起当年月下闯开封,同御猫在屋檐上的一战,月下那人眉目周正的面容,一如现在,只是多了几分稳重气场,坐在那里便如一座山,巍峨不动,他明明该收到了大哥的信,把事情都知晓了个七七八八,望过来的眼神却静水深流,眉宇间的那股成熟的气质叫人不敢直视。


  自投罗网。一时间白玉堂只能想到这么个词形容自己,他干巴巴的开口,说了声“好巧。”


  展昭稳稳当当的放下杯子。


  “不巧”,他微微对白玉堂笑道,“一点不巧,我便是专来这里等你的。”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TBC

评论(39)
热度(388)
  1.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甜饼xi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