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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鼠猫】冷酷血猎の契约情人 2

武器有参考游戏血源诅咒

同狸哥的PY交易 @狸狸的飞碾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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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

  展昭说:“我要你助我混进襄阳城血族里面,取得一个东西。”

  

  “我不。”白玉堂维持着躺倒的姿势,一手捂在腹间,干脆的拒绝道。

  

  展昭的眼神旋即变得危险起来,他扣住扳机的手指微动,不顾暴露的危险,将枪抵上了白玉堂的额间。

  

  不过好在展昭的枪是黑色的,他知消用动作稍加遮掩,就可使他们的姿势不那么惹人注目——那看起来就好像是展昭将白玉堂按在了沙发角落亲吻,酒吧里出现这种情形实在是太不起眼了,即使有人因他们过人的外貌而投来视线,也会很快识趣的调转目光。

  

  出乎展昭预料,白玉堂笑了一声,他的吸血獠牙此时还探在唇外,这使得他的笑容看起来既危险又迷人,他避也不避的直视展昭,一双猩红的眼在昏暗光线下,叫展昭生出一种滴血的错觉。

  

  “你要杀我吗?”吸血鬼这样问,语调轻松的就好像在问诸如“要来杯酒吗”这样的问题。

  

  展昭抿紧了嘴唇,眉心微微蹙起,他面容周正,眉目英挺,即使是微蹙起眉,显露苦恼的样子,看起来也有种引人心动的忧郁。他问枪下的猎物:“你不怕死吗?”

  

  白玉堂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,他轻蔑的笑了一声,答到:“当然不,”他后退一点避开枪口贴近展昭的面颊,血猎几乎是本能的调转枪头抵住吸血鬼的脖颈,冰冷的枪口戳在下颚与颈项的交界处,“白爷爷天不怕地不怕。”

  

  说完这话他就自然的倒回去,双腿交叠的姿势看起来不像是被天敌困在角落,倒像是个被人服侍的大少爷。

  

  “请。”

  

  展昭还从没有遇到过这样难缠的对手,他手下死过的吸血鬼不计其数,说过话的却不多,更多时候他遇到的都是血堕成怪物的家伙,根本说不上话,更不要提这种不按套路出牌还不能打死的家伙了。

  

  “你不觉得好奇吗?”白玉堂又道,他猩红的眼瞳似是有种魔力,展昭直视着那双眼睛,一时间竟没有阻止他说话的想法,“你在流血,”白玉堂指指肩膀,“这里是血族的地盘,居然一点躁动也没有,你不觉得奇怪?”

  

  这话一点也没错,展昭的精神高度紧张,遇见新鲜血液的吸血鬼少有不随本能而动的,而他在吸血鬼的地盘里流血了,居然什么也没发生,他方才关顾着同这只吸血鬼对峙了,竟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。

  

  “说。”展昭言简意赅。

  

  现在主动权到了白玉堂手里,他表现的简直堪称尾巴翘上天,“我就不说,有本事你咬我啊。”

  

  展昭怒视他,一双眼睛瞪得圆鼓溜丢,白玉堂看他的样子,不觉得害怕,倒觉得他的脸看起来挺像只炸毛的小猫的。展昭一言不发,不持枪指着白玉堂的另一只手,拿起了桌上的一杯酒,那是他刚进酒吧时候点了放着的好看的,他虽然做了个一饮而尽的动作,眼神却还是牢牢锁定着白玉堂,犀利的犹如一只盯住耗子洞的老猫。

  

  白玉堂见了心里暗赞一声,心说这人看着木,却不想脑子不赖。

  

  但凡一个有点地位的吸血鬼,都爱养个血仆,按理说血是每个人类身上都有的东西,何苦给自己找麻烦呢?其实这是有原因的,人食五谷,会受伤会感冒,还要从出生起就打一堆疫苗,那些东西留存在血液里,吸血鬼吸起来简直拉嗓子,还有得血液传染病和三高的,无异于吃的饭里掺沙,故而稍微有点实力的,大多对一般血下不去口,要亲自养血仆供自己吸食,这就跟人要买绿色纯天然无农药蔬菜是一个道理。

  

  吸血鬼咬过人之后,就会在这人的血液里留下自己的印记,如同一个烙印一般,越是高级的血仆,血液越是纯净,这烙印也越发明显,而一般人,因为杂质过多,而显现不出来。“捆龙索”这种东西,之所以会让吸血鬼对特定人的血液深深着迷,就是因为它会改变人的体质,使得血液无比纯净,咬过一次后,留下的是一个唯一的印迹——少有吸血鬼能拒绝这种专属自己的感觉,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,尝过干净的味道,便再也难以忍受污浊了。

  

  但也正是因为这种血液的纯洁,使得吸血鬼留下的烙印格外的明显,旁的吸血鬼对此提不起兴趣来,展昭正是想明白了这一点,才会选择用酒精来掩盖吸血鬼的烙印,他需要引出一些“别人”来,才能继续计划。

  

  白玉堂原本是整好以惬的看着展昭喝酒的,只是随着对方血液里酒精浓度的上升,那种“我的”的感觉渐渐淡去,白玉堂几乎是下意识的感到有些烦躁,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,心里猛得打了个突,想不到“捆龙索”竟这般厉害,只是他一想到血仆由主人控制,就觉二人之间扯平了,也算还行。

  

  展昭同白玉堂对视一眼,没有说话,二人却在那一瞬间达成了一个无言的协议,互相牵制,看谁是先输的那个。背光起身,展昭面上露出一点微微的笑意来,棋逢对手,比起单方面的威胁,或许这种方式反倒更适合他们。

  

  “你叫什么?”展昭问道。

  

  白玉堂眉毛一挑,心说早该问了,合着你现在才把我看在眼里,年纪不大,心气倒是不小,但既然决定了要暂时合作,面子还是要给的,便道:“白玉堂。”

  

  展昭点了点头,把枪收了起来,他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,灵巧的一动,那枪就被他不知放到哪里去了,他施力把白玉堂带起,看他腹间伤口已经不再流血,想了想,还是拿起了靠在沙发边的一根手杖,塞在白玉堂手里。

  

  这是一根做工精美的手杖,通体漆黑,不高不低恰合适,白玉堂握住它的时候,灵敏的指尖触到杖身纹路,很是意外。他于机关一途颇有造诣,一摸之下,大致已猜到杖上玄机,他打量了一下展昭,伸手在对方腰间一拍。

  

  “你做什么?”展昭怒道。

  

  “我看你全副武装,好奇摸摸你身上是不是还藏点飞刀暗器什么的。”

  

  展昭听了怒上加怒,一双眼睛再瞪起来,脸颊略鼓,看在白玉堂眼里愈发像只猫了,他收手笑了两声,先展昭一步去吧台给他点了几杯酒。

  

  要想引“别人”出来,光一杯酒可是不够的。

  

  于是展昭便靠在吧台上饮酒,他喝酒全是为了别的目的,便喝得有些急,白玉堂在一边好奇的看牛饮,堪称是“吨吨吨”的一口气喝了个感觉,觉得有些好笑。

  

  出了酒吧门,一阵凉风袭来,展昭在酒精的作用下,只觉得身上发热,他寻思着还得在身上拉个口子才成,这么想着眼神就落到了白玉堂支着的手杖上。

  

  “哪用这个?”白玉堂说,语罢抓起展昭的手腕,伸出尖利的獠牙划开一个口,被吸血的时候,展昭浑身不由自主的颤了颤,吸血带来的被动快感,或许是因为自己已被打上烙印的缘故,愈发明显了,展昭挺直了脊背,酒精作用下心跳砰砰的声音响得他有些烦。

  

  一路拐进小巷,果不其然,身后随着错落的脚步声,几个吸血鬼经不住鲜血的诱惑,失去了理智跟随上来,露出獠牙狰狞的模样,扑进巷中。

  

  那里空空如也,什么也没有,只有地上零星几滴血迹,散发着诱惑的味道。

  

  他们几个已经堕落的理智全无,只剩本能,见找不到猎物,几乎要发狂起来,此时就闻头顶传来一声冷笑。他们循声望去,就见墙沿立着两个人,一黑一白,站在一起,恰是不知何时上去的白玉堂从展昭。

  

  展昭一手持枪指着他们,另一手上绑着绷带,绷带的末端被他衔在嘴里,逆着月光站立的身影,投下一片令人畏惧的高大阴影。

  

  他毫不犹豫跳下来,空中侧旋射出子弹,砰得一声炸出一朵血花,落地的动作轻盈的好似一只灵猫,他一只眼在黑夜里微微发红,随即被散下来的额发稍稍遮住。其余的吸血鬼猛然扑上来,而展昭也在同时疾身而上,他丝毫不畏惧,面对大张着獠牙的口,冷酷的将枪卡在那里,施力转到身后,另一只手曲起,以肘击在另一个吸血鬼胸腔,将对方击得猛退一步后,手上猛地发力,被他用枪卡住嘴的吸血鬼被这股力道推得一路后退撞墙,而展昭反手以他被枪支卡住的下槽牙为支点,一个高抬腿正踹在旁里冲出的吸血鬼脸上,将他踹开老远,随后两手并起一抓一扭,那被卡住牙的倒霉蛋,就被卸下一条手臂,“咔嚓”一声脆响在巷中清晰可闻,他被展昭当成武器甩起来,横着又砸到两人,不等倒地的爬起来,展昭“砰砰”就是两声,结果的干脆漂亮。

  

  白玉堂在一边看戏,一边绕自己的头发丝玩,吸血鬼一般各自为政,除非是熟识亲近,否则没什么“物伤其类”的同情感,他在一旁看的开心,看到兴奋之处,还吹了两声口哨,蠢蠢欲动真想跳下去同展昭打一架。

  

  其中一个吸血鬼大概是本身血统比剩下的稍好些,外加压倒性的力量差距,从失智的状态里清醒了过来,他躲在墙角,眼睁睁目睹着一场屠杀,他可跟上边看戏的那个家伙心态完全不同,在墙边瑟瑟发抖,等到巷子里只剩下两个站着的身影,那投来的视线,便叫他吓得动弹不得,被不断逼近的身影震得紧贴着墙,柔弱的仿佛是弱女子在面对凶残的吸血鬼。

  

  他露出一副哀求的姿态来,而展昭则冷漠以对。

  

  他现在看起来确实是可怜极了,但如果展昭不是比他们强这样多,他还会露出这个样子吗?展昭清楚的知道,如果这个吸血鬼得以逃脱,他立马就会从无助的绵羊变成凶残的灰狼,吸干他看到的每个活人的鲜血。他只是再向力量臣服,卑躬屈膝罢了。

  

  随意吸食富含杂质血液的吸血鬼,终将变得越来越容易失去理智,直至彻底堕落成只知吸血的怪物——沉迷血液力量的血猎亦然。

  

  鲜血给予力量,而力量带来永不满足的欲望,使任何一种生物都不断所求更多、更多,直至一无所有。

  

  展昭对着那张露出哀求的脸,迟迟没有动手。

  

  下一刻背后传来机关启动的声音,一道带齿的铁鞭精准的绕过他,击中了犹在哀求的吸血鬼。

  

  巷子中霎时安静了。

  

  “谁给你的胆子,来觊觎我的血仆?”

  

  是白玉堂。

  

  展昭转过身去,月光下白玉堂的面容张扬而俊美,展昭有些呆愣的看着他,他直视着眼前这张脸,在那一刻,忽而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讽刺感。


  他深知那是一种同自己截然不同的生物,是吸血鬼,是渴血的怪物,然而又究竟是哪位神明的恶作剧,要赋予这截然不同的二者以这样相似的躯壳?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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