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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鼠猫】很多次展昭没有生气,这一次他生气了 04

 @墨午夜。  点梗

五爷的卖惨大法,差不多可以开始和好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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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

  白玉堂那时在窗外见严志拿了展昭的袖箭,心里很是不忿,后来又在展昭那里遭了冷遇。想想展昭对着自己时候那灰心冷淡的脸,再想想对着严志时候,那猫一脸笑意盈盈的,白玉堂是越想心里越不平,辗转反侧的睡不着,最后干脆起来,趁着月黑风高时候,摸进严志的客房,把那袖箭收了去。


  看你和展昭如何交代!虽然心知展昭不是那种会计较曲曲一副袖箭的人,但白玉堂把袖箭揣进怀里翻窗走的时候,还是忍不住这样想道。


  他就是见不得展昭待他和待严志时候那两张面孔!


  白玉堂掏出袖箭查看,却发觉原本该存着三支精铁袖箭的地方,手触上去似有异动,他仔细翻看,发现那里竟塞了一小卷纸!


  展开纸条一看,上面简明扼要的写着,邀见信者在阳月半单独见面,下面写着具体的地点,就在开封城外不远处。


  这信是给展昭的?还是不是?若是,何以用这种隐蔽的法子,若不是,这信他又是要传给谁?白玉堂对严志并无了解,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头绪,思来想去,决计自个去赴这趟约,探个虚实。


  说是阳月半,其实也不过就是两日之后,白玉堂如约而至,顺着信中指引,出了开封城一路骑马,没多久就见了几座住宅,正在其中的一所,便是他要找的。白玉堂心中对严志颇为警惕,没有敲正门,而是轻功上了屋顶,下到庭院正中间。


  才跳下去白玉堂就觉不妙!


  这宅所,外面看着挺好,青砖黛瓦,好不气派,谁能料到里面竟是这般萧瑟风景?荒草丛生,遍地荒芜,白玉堂落地时左脚一陷,心下顿觉不好——这无人小院里,竟安布机关!


  四面八方数支箭矢飞射而来,如疾风暴雨,白玉堂长刀横出,他不知其余地方可还有机关,右脚不敢贸然落地,便以左脚掌为立点,身体朝右后猛转,右腿屈膝提起勾脚尖外撇挑开一支飞来利箭,随后右手持刀随着身子转动,往后反撩,臂力外旋,挑刀在肩,一时间叮叮当当箭矢同长刀对撞之声不绝。


  白玉堂使了半招凤凰回窝,刀正护住颈部,哪料眼前地面忽的射出一支长镖,只朝他胸腹而来,白玉堂变招不及,眼看就要被射中,谁知斜里射出一支小箭,正正打在那镖的镖尖,从白玉堂身前险险擦过。


  那不是别的,正是展昭的袖箭。


  白玉堂已收刀回到防守状态,虽看起来是站的好好地,实则左脚依旧陷在机关里,右脚虚虚放着,他见展昭立在屋顶上,便高声对他高喊了一声展昭。


  展昭明白白玉堂的未尽之言,是叫他小心此地机关,他虽先前打定主意不要再同白玉堂有过多牵扯,但叫他对白玉堂的困境视而不见,那是万万做不到的,可小院机关重重,展昭对此一窍不通,若碰上什么,只怕给白玉堂雪上加霜。


  “严兄!”展昭唤了一声,院中寂静无声。


  “你别喊了,”白玉堂道,“此人心怀鬼胎,就如那乌龟王八一般,缩头缩脑,哪敢出来见人。”


  展昭环顾四周,忽然计上心头,他抽出袖中小箭,摆手射入院中土地,小箭箭尖插入地里,露出一截短短的箭羽,随后展昭架起轻功翩然而下,就立在那一簇露出的箭尾上。


  他轻功高绝,比起白玉堂鬼魅般的轻功来,身法讲究的是一个“轻”字,如同灵猫落地般,轻盈无声,他站在箭尖上,就如一片羽毛落在上面,轻却稳,半点机关都不曾触发。


  白玉堂见了,心里不由道了一声好。


  “早闻御猫展昭轻功卓绝,今日一见,果然不凡。”


  “严志……”展昭看见缓步而出的黑衣人,口中这样说道。


  方才还称“严兄”,现在却叫“严志”,其中缘由,两人都心知肚明,一时相顾无言。


  片刻后严志一笑,打破沉默道:“我以为你们颇为不合,原想静静将他料理掉便是,没想到你还是跟来了。”他脸上露出苦笑,“是我失算了。”


  白玉堂心说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忙提高声音道:“什么不合,压根没有的事儿!”他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心虚,偷偷拿眼看展昭,见展昭只是沉默,无反驳却也无认同,就好似没听见一般,心里顿时咯噔一声,沉也似的沉下去。


  “你曾说过,视我如兄弟,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此话可还作数?”展昭问道。


  严志点了点头。


  “杜正是你杀的?”


  “是。”严志答道,毫无掩瞒之意。


  “为何杀他?”


  “杀父之仇,不共戴天!”


  展昭沉默了,他问出了第三个问题。


  “杜正是你什么人?”


  严志脸上露出一种似是嘲讽,又似是自嘲的神态,道:“杜正乃是家父。”


  白玉堂脸上显出纠结来……这严志,前言后语互相矛盾,既然杜正是他父亲,那他又怎会为报杀父之仇杀他爹呢?莫不是他亲娘……


  严志讲了一个漫长的故事,故事里又一个书生,他有妻有子,幸福美满,他又有才华,上京赶考考上了功名,只是他有一个同乡,受他接济,又名落孙山,嫉妒他什么都有而自己一无所有,杀了那书生,顶替了书生的姓名身份,当了官之后,又唯恐老家那死去书生的妻子认出他这个冒牌货,便狠心派人去灭口,将那书生家里人全部杀尽,一个不留,却没有料到,那书生的儿子侥幸没死,改头换面,隐姓埋名多年,只为一报杀父之仇。


  而那人当年杀人埋尸的院子,自那以后寸草不生,那人心里害怕,便买下这院子,任它荒芜。


  “我家十余口人,先是被屠,随后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,是我家老奴和他女儿折了他的命救我出来……”严志道,“我永远记得那把大火……展大人,你可知道我为何要以‘严’为姓吗?”


  严,炎。


  那把火烧的猛烈,烧在他的身上,烧在他的心里,烧在他每一个仇恨的不眠之夜里。


  “那你又为何要杀白玉堂?”展昭质问道,“杜正是你杀父仇人,白兄又哪里得罪了你!”


  严志叹了一口气,“我是早就该死的人,原想报仇后也自行了断……可我放不下阿绵,她一个柔弱女子,没有我照拂,今后又该怎么办?”


  就算将她交托给了开封府,可开封府能为她寻到一门好亲事,找到一个良人吗?日后她若是遭婆家欺负,难不成开封府还能为她出头吗?严志只觉得身后事,没一处是万无一失的,阿绵的眼泪便是他的罩门,为了她,便想苟活一日,再一日,挡路的人通通都是该死。


  “你觉得白玉堂看穿了你的把戏,便想杀他灭口!”


  “展大人果真敏锐。”


  白玉堂觉得自己太冤了!看穿什么?他看穿什么了就要灭他口?


  “展大人见了我,问也不问便定了我的罪,想来是白玉堂都告诉你了。”


  展昭摇摇头,“他可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
  闻言,严志诧异的看像白玉堂,“你……”他大惊之下,终于明白自己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谋,到底破绽是出在哪里了。


  “我承认你很聪明,”展昭缓声道,“你玩的障眼法漂亮极了,连我也几乎被你骗过去,只是你对白玉堂未免太过关注了些,杀心又太重,这才让我看出破绽来。”


  那日展昭见了屋顶上的猫,从前看是雪白,从后看是漆黑,身侧恰是一道分水岭,一下子脑中灵光闪过,就明白了凶手的把戏。


  只需要一块正反不同色的布料,一面鲜艳,一面不起眼,抽动布料的机关不需要多么巨大,小小一个安在窗外墙上即可,机关启动,布料被牵引朝着窗外而去,速度极快,任凭是什么人,有鲜艳的红色消失在眼前,寻找的时候定是找红色的东西,哪里还注意的到头上一块不起眼的布料被机关拉了上去,自是觉得凭空消失了。


  至于为何管家会觉得那是个人……


  “你选择红色,不仅是因为红色鲜艳,还是因为展某的缘故吧?”


  严志叹了一口气,“不愧是包青天的手膀右臂,”他说道,“那管家跟着主人,是见惯了展大人的,那般景象下,红色的物件最能叫他想起人来,展大人又飞檐走壁惯了,像的很。”


  那管家见了红色的东西飞窜而逃,当然不会觉得那是展昭在杀人,但因着展昭的人影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,便下意识觉得飞窜而出的是个人,由此误导了展昭,又误导了开封府一众人。


  “你当真好算计!”展昭握紧了拳,心里酸涩的说不出话来,他将严志视作好友,却不想对方对他,全是利用之心,“你枉愧包大人对你一片信任!”


  严志叹了口气,“展兄,我将你当做朋友,是真心的。”


  “多说无益,随我去开封府走一趟罢!”


  话音未落,周遭传来剧烈的爆炸声,严志的身影在硝烟里隐去,只有远远的传来一声,“开封府严某自己去,就不劳烦两位了。”


  这严志,竟打的是将展昭同白玉堂一起杀人灭口的主意!


  展昭站在原地,不躲不避,眼看爆炸飞溅出的碎砖就要打穿他的脑袋了,白玉堂见状,心脏几乎停跳。


  “猫儿!”白玉堂顾不得猛然窜起的火,扑过来一把擒住展昭肩膀,带着滚出老远,沿途触发机关,刀光剑影间惊得出了一声冷汗。


  这废旧的宅院倒塌的很快,浓烈的大火,飞散的烟雾,还有时不时飞来的箭矢,倾倒的墙壁还有屋顶,展昭同白玉堂互相帮扶,硬生生破出一条路来。


  “还好白爷叫了你这猫来,否则今日不死也怕是要脱层皮!”


  展昭不说话,巨阙挥舞,劈开落下的砖块瓦片。


  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”白玉堂环顾四周,冲到角落抓起几张破旧草席,叠在一起,盖到两人头上,他手在展昭腰间一揽,喊了声“走!”。


  二人持剑持刀将草席顶在头上,双双轻功飞起,在散落而下的砖块里,强行撞了出去!


  待到落地,身后宅院已轰然倒塌。


  展昭腕间绑住袖箭的带子松开,袖箭袋子落地,里面已是空空如也。


  开封府的衙役埋伏多时,纷纷赶上前来。


  “搜!”展昭命令道,“他中了我的袖箭,顺着血迹找!”


  原来爆炸烟雾里,展昭之所以不躲不避,是因为他手里正握着最后一支袖箭,凝神分辨着严志的位置,将最后一支袖箭扎在了严志身上。


  他几经犹豫,最后开始没能忍住,转身问白玉堂道:“白兄……可有受伤?”


  这是那晚以来,展昭算是第一次正面同自己说话,白玉堂心里一动,顿时计上心头,他几乎是立刻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,往边上一倒,展昭吓得赶忙扶住他。


  “白兄?白玉堂?白玉堂!”


  这声白玉堂可比那晚听着顺耳多了,白玉堂心里美滋滋,面上却装作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,他看展昭关切的要摸他脉搏,忙掏出一颗飞蝗石夹在腋下,用力夹住使得脉象虚弱。


  然后他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了扶住他的展昭身上,咳咳两声,眼睛一闭,装死去了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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