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鼠猫】鬼迷心窍 04
越写越跑偏了，先搁着吧，卡文的解决方法就是开个新坑额……
预警一下，本章有百合情节描写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4.
人们都说年轻时候的爱情是最为美好的，爱上一个人或许只是因为一个侧脸，一个声音，又或不需要任何理由。
它无暇、青涩又纯粹。
苏虹的爱情始于篮球场上。听起来像是什么青春恋爱小说，只是她惊鸿一瞥的对象，并非球场上挥洒汗水的少年们，而是偶然一个转身，看见球场外孤零零站着的一个女孩。
她望过去的时候，那女孩也正好望过来，四目相对间如人生初见，又如久别重逢。
一时间仿佛天地变色，时空倒流，苏虹的耳边响起集市的喧杂，她好似坐在一辆摇晃的马车上，彼时阳光正好，身后掀开的帘子里，露出一张陌生而熟悉的脸。
那不过是一个未知姓名的女孩子，长得也并未很好看，和常年聚焦男孩子爱慕眼神的苏虹不一样，她看起来只是堪称清秀，甚至有些普通，可苏虹却觉得她美极了，她笑起来的时候，那笑容叫她又想微笑又想哭泣。
苏虹不过看了她一眼，却觉得自己似是爱了她一生。
情不知所起，一往而情深。
那时候她们也不过是两个普通的初中女孩子，苏虹先去搭讪，很容易便同那女孩子熟悉起来，知道了她叫路珠儿，苏虹便珠儿珠儿的喊她，两个女孩子无论中午打饭还是晚上放学，都要聚着手牵手走，恨不能时刻腻在一起。
人们对女孩子总是宽容些的，苏虹暗暗庆幸过，幸而她同珠儿都是女孩子，无论她们有多腻乎，是手牵手，还是在长椅上挤在一处，甚至去对方家里，谁在一张床上，最多就得一句“感情真好！”。
可不是感情好！如果珠儿不放开我，苏虹曾想过，如果她不放开我，这一生我都要和她一起。
就算飞来横祸，先是珠儿死去，再是她也遭不幸，苏虹的想法也未曾变过，她紧紧握着珠儿半透明的手指，她自己的手也是半透明的，两只半透明的手食指交握，死亡也不能将她们分开。
“珠儿，你不要怕……”她紧紧的搂住路珠儿,苏虹能感觉到来着不善，那不知从何而来的两个男人，身上带着令鬼魂恐惧的感觉，离他们越近，她越能觉得身体似乎要四散而去，她只能用身体牢牢护住珠儿，牢一些，再牢一些……
“苏虹……”路珠儿轻轻唤她，她抬起的面容苍白，整个人已是一块虚影，“我不怕……你牵着我，下辈子我还想再遇见你……”
“好、好……”苏虹再是对那两个家伙冷面以对，面朝珠儿的时候，却是满怀柔肠，她对着珠儿连声道好，心中却忍不住升起一股悲怆。
来世！又是来世！她不知为何对这两个字，升起无限的悲痛来，像是落空了什么久远的约定一般，心痛如刀绞。她这道白色鬼影上，逐渐缠绕上弥漫的黑气，一时间悲愤，怒火卷席她的脑海，吞没心智，直叫她想起身挥刀，劈开一切要阻隔她同珠儿的东西。
“这什么情况？”白玉堂被眼前这种恶鬼形成进行时的场面震惊了。
展昭抬手拦在他身前，“白兄莫慌。”
“你不也是鬼吗？这该怎么解决？”
“……”展昭沉默片刻，“……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你还叫我‘莫慌’！”白玉堂怒道。
白玉堂心里恐惧倒是没占多少，更多的反倒是面对未知的兴奋感，他紧了紧手中的黑色古剑，那剑的重量和剑鞘熟悉的触感都给了他莫大的底气，他舔舔唇角，眼中露出一点兴奋的神采。
“管它是什么，敢过来看白爷不一刀砍了它！”
展昭闻言，顾不得形式紧张，对白玉堂怒目圆瞪道：“这是剑！”
“都什么时候还在乎这个，你给我闭嘴！”
“……”
他们最终没能打起来。展昭动作飞快，拉了白玉堂就跑，那白衣女鬼虽来势汹汹，可看起来却神志不是很清晰，几个拐弯就被甩脱了，向两人躲藏的另一边呼啸而去。
“展昭，你干什么？”白玉堂怒道。
展昭却不说话，低着头似是在沉思，“展某……方才同她照过一面，觉得她很像一个人……”
“造？造什么？”
这人是跟自己过不去么？展昭抬起头，原本酝酿的悲伤情绪被白玉堂搅和了个干净，他自认字正腔圆的对白玉堂重复了一边，声音里满是怒气。
“zao！”
白玉堂冲他摆摆手，“行了行了，你别开口了。”
两人间沉默了一段时间，白玉堂心里咕噜咕噜冒泡，最后又忍不住开口试探，“你……你见过她？她是你什么人？”
展昭摇摇头，“不记得了，只觉得哪里见过。”
白玉堂心里哼哼唧唧的，他努力回想那女鬼的样子，暴走前好像还真算得上貌美，一时间心里更是酸。
那女鬼长了张藏不住心事的直白面孔，看着就是高傲的人，看向他们时候，眼里慢慢的都是戾气，可不是正好应了展昭先前所言，生前小情人的性子？白大小姐……白衣……白玉堂顺着联想过去，再想想展昭说什么都不肯同那鬼动手，心里越发认定这女鬼同他关系不简单，保不准人家就是那甚么、甚么白小姐！
哼，哼哼哼！
朦胧夜色里，又传来隐约的泣声，忽高忽低，给原本普通的黑暗染上一层诡异，像巫婆搅拌的魔汤。
“又来？”展昭差异道。
白玉堂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小声些，他白衣夜行，简直显眼的不得了，展昭不得不把努力把白玉堂遮起来，唯恐两人被发现了，还好他穿着的服饰衣袍宽大，拉起来遮一遮盖一盖，也差不离。他们低头弯腰，寻声而去，却找不见人影。
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，“救救我！”，那女声说道。
“要怎么救你？”白玉堂大着胆子问。
“劳驾您捡起前面地上那个纸包，就行了。”
纸包？白玉堂四处打量了一下，还真在前面不远处看见一个东西，大概是红纸包着不知什么，叠成三角形，就摆在地上，他抬腿就要上前，却被展昭拉住了手。
展昭拉住他，皱起眉颇不赞同的冲白玉堂摇摇头，他凑到白玉堂耳边小声道：“此人不知是敌是友，白兄切莫轻举妄动。”，白玉堂只觉耳畔吹过一阵凉飕飕的风，展昭冰凉的长发搔在他脖子上，冷冰冰痒嗖嗖的。他拂开长发，侧过脸同样小声道，“躲着也不是办法，难不成一直窝着……我已经看过了，原本的出口现在黑黢黢的都找不着，我们怕是着了人家的道儿了。伸头一刀，缩头一刀。”
他这话讲的也在理，总不能一直躲下去吧，现在他们对那两个女鬼的身份，除了展昭那点莫名的熟悉，其余半点不知，不管幕后的人要干什么，他们都只能先试探着迈出一步看看，龟缩不前对眼下的境遇是不会有半点改善的。
“我去，”展昭道，他见白玉堂面露不愉，手上更是用力攥住他，“白兄！”
这一声白兄喊得情深义重，白玉堂心底打一个突，忽而觉得是有两道一模一样的声音在这样唤他，他一个“你”字开口，却卡着说不下去，手中古剑紧了又紧，最终无奈又气愤的将它往地上一戳。
展昭走上前去，弯腰欲拾起地上的纸包，那纸包看似轻轻巧巧，展昭触上去，却觉得它似有千金之重，任凭他手上如何用力，竟半点也拿不起，他一时间呆了。
一道黑影从斜后方冲展昭飞驰而来，他陷在震惊里，竟然来不及躲闪。
“闪开！”
白玉堂大喝一声，身形暴起，脚上一踩，一踢，一勾，红纸包被他轻轻巧巧的借力掼向空中，随后他手上用力，竟将尘封千年的古剑强行出鞘，一道冷厉的刀锋闪过眼前，像是闪电劈开夜空一般震撼而暴力，黑影被他一招狠狠斩断，化作黑烟消散。此时此刻，被一同劈开的红纸包，纸屑与里面的东西这才落到地上。
里面竟是见惯了的东西，不过是几粒五谷，好似沾血又沥干了一般，微微泛着红色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TBC
我很希望我能坚持写，最好写到今年年底开封奇谈重开，祈祷到时候回温一波，可以躺着吃粮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