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饼xi

xp氢气的狗血爱好者

【鼠猫】顺流而上 肆

二设,古代背景

时间旅行者梗,一共八章(暂定),每章字数不定,日更完结

【目录】鼠猫文归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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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戏还是没能写好,但我废掉了一版我原以为很帅,但写出来无敌沙雕的打斗戏,这应该是唯一让我欣慰的事情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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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

  都说漂亮的女人会骗人,漂亮的猫儿也不逞多让。

  

  终究是年少不经事的年轻人和饱经世事的成年人之间的差距,白玉堂也是在慢慢长大的时候,才品出展昭扯的云瑞是他儿子这个谎,目的不单是为了捉弄他这么简单。

  

  展昭扔出这么大一个事情,震得白玉堂赫然,同时也全然忽视了他原本的发问里,除了“他是谁”还有“为什么来这儿”、“找你干什么?”,更是切断了后续一系列可能的发问——其实白玉堂想问的还有很多,比如白云瑞看到我为什么一副受惊的样子,他在惊讶什么?又想说什么?你为什么急着赶他走?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吗?——这才是白玉堂更想问的事,可展昭抛出“白云瑞是你儿子”这句话来,惊得他把要问的全忘了,即便那刻他没恰巧穿越回来,怕是也要纠结于云瑞和自身的关系,想不到要问那些别的。

  

  但更叫人愤懑的是,白玉堂已然觉察到自己是不断穿梭在展昭倒退着的时光里,这意味着他下一次会遇见的是更加年轻的展昭,他总不能见了面就问:“过几年我们再见的时候你为什么骗我说我侄儿云瑞是我儿子?他为什么见了跟见了鬼似的,你干嘛急着赶他走?”,你没法拿一件对人来说未曾发生过的事去质询他,可这事偏偏对于你来说是发生过的,白玉堂简直窝火的要命,又觉得是全身功力打进棉花里,气不得又发作不得,只好自己跟自己生闷气。

  

  “臭小子,你好端端的把我的猫剃秃了做什么!”

  

  一粒石子儿打在白玉堂穴上,白玉堂的师父趁他松手夺过了被他蹂躏多时的小猫。

  

  小猫得了主人助力,被抱着黏在主人手上不放,一根被剃得光秃秃的猫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,委屈的喵喵直叫。

  

  “教你武艺,可不是叫你欺凌弱小的!”

  

  白玉堂哼一声扭过头去,看那小猫一副谄媚样,心里呸了一万声。

  

  臭猫!坏猫!秃尾巴猫!

  

  许是他怨念太深,又或是老天也看不过去他将对展昭的气迁怒无辜小猫,这天夜里白玉堂跟着师父解了一个半时辰的机关,又练了套刀法,正提着刀要回去时候,眼前恰景色变换!

  

  面前寒光一闪,白玉堂本能的下腰闪躲,手中提着的刀架住了面前砍来的兵刃,侧边劲风袭来,竟又是一人持刀来砍,白玉堂吃了一惊,手上变招格,右手反手抵挡,他变招虽快,架势也灵活,奈何地方人员太多,从四面八方攻过来,且他毕竟还年幼,力道不足,左右格挡几下明显发觉自己力气不足,较为吃力,正在思忖间,那些围攻他的人却好似认出了他。

  

  “白玉堂,是白玉堂!”几声惊呼在敌方间传开来。一时间震惊声、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。

  

  “白衣钢刀,定是白玉堂!”

  

  “竟是这煞神!”

  

  “可是听说他……”

  

  “他竟然在这里,可怎么办?”

  

  “展昭也在,这定是白玉堂没错了!”

  

  “怎么会是他!不可能的!”

  

  忽而人群中一人举刀高呼道:“定是那展昭使计诈我们!兄弟们莫慌!这必不是白玉堂,那白玉堂分明——”

  

  他的话没能说完。

  

  一把飞掷而来的剑割断了他的喉管,那举刀的人维持着手臂抬起的姿势,甚至嘴还是张着的,他面上鼓动人心时激烈扭曲的表情,被永远定格在这一刻。那柄剑来的太快太凶,就像是暴风雨夜里一道撕开夜空的雷电,带着刹那的闪光咆哮而来,无可抵挡,下一刻那人栽倒在地上,喉间喷涌的血喷溅而出,将一群匪徒震得不敢动弹分毫。

  

  一声马啸打破了寂静。

  

  展昭驾马而来,就如一滴落入水中的滚油,霎时将人群炸开!混乱之中他以脚踏住马镫,半个身子跨出去,几乎是站在马镫上,勾住白玉堂,大力将他带上马。随后持辔调转马头,收起了深插入地上的剑。

  

  他做这些的时候,无人敢拦,也无人胆敢出声,竟任由他就这么带走了白玉堂,扬长而去。

  

  “你……”白玉堂揪住他衣袖,要说些什么,却被展昭挥手打断了。

  

  他带着白玉堂驾马奔驰了一段路,便停住马来,翻身而下,从腰间解下一块金灿灿的腰牌,交付给白玉堂。

  

  “你拿上这个,顺着山路往下,山脚下会有人接应你,你把这牌子给他看,他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。”

  

  他的意思自然是要白玉堂下山,而自己再独闯一次匪窝了。

  

  白玉堂的手垂下紧紧抓住展昭的衣摆不放,道:“我同你一道去!”

  

  展昭没有说话,只是抬手拍在他肩上,虽没有言语,白玉堂却觉出了其间浓浓的拒绝之意,他咬紧牙关,一时怒极也恨极了展昭,有心说我能帮上你,心里却也清楚自己毕竟习武不过几年,真去了只怕帮不上忙反倒拖后腿,便又一时怒极也恨急了自己,恨恨的结果腰牌攥紧在手里,驾马而走不肯再回头看展昭一眼。

  

  山风吹来一句语气淡淡的话。

  

  他说大丈夫何惧生死。

  

  最终匪群伏法,衙役伤亡也不重,这还多亏了展昭以一己之力孤身再入,先是武力镇压,再是说服了匪首,前来相助的武林众人连同衙役们对白玉堂也是多有夸赞,只是不知他姓甚名谁,只好夸赞他这后生胆大仗义,不输前辈。展昭却不欲白玉堂与他人多言,推辞一番便带着白玉堂辞去。

  

  白玉堂对这种绿林好汉举杯畅饮,豪情万丈的场面很是向往,奈何他是展昭带来的,这里毕竟不是他的时空,他人不生地不熟的,展昭辞去,他也不好多呆,只能跟着一起走了。

  

  行到林间,展昭却拿出了两瓮酒。

  

  白玉堂拍开封泥,尝一口,道一声好酒,却又好奇,“这酒你是何处得来的?”

  

  “方才我拎着出门的,却是你生着闷气,看都不曾看我一眼。”展昭朝他打趣道。

  

  白玉堂却思及未来的自己同展昭的关系,忽而有些别扭起来。

  

  二人对坐着各捧一瓮酒,也不去顾形象,就这么随性的你一口我一口喝起来,对饮间白玉堂便忽然把那句话拿出了问展昭,问他二人关系是也不是这样。

  

  展昭愣了半晌,惊道:“你知道?”

  

  白玉堂反问他:“我为什么不知道?”

  

  于是展昭便不再说话了,隔了半晌他哑着嗓子开口:“你身上沾了些落叶,我替你择了去。”

  

  他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,便俯身过来细细的替白玉堂挑开,白玉堂青竹纹衫外头还罩着一层白纱,好看是好看,但也极容易粘灰尘碎叶,或是被枯枝勾了丝去,展昭抿着唇细细的给他挑掉,白玉堂起初还因为对方的靠近略有些无措,但夜色静谧,一呼一吸间他心中却渐渐平静下来。

  

  原先他惊,又有些怕,盖因白玉堂从未想过男子之间也会生出情愫来,对此他无措又隐约有些畏惧,畏惧里又生出抗拒之意,但展昭给他的感觉却很奇怪,他似乎并不要像白玉堂索取些什么,也不要给白玉堂一些他无以承担的东西,这和所有白玉堂见过的男女痴缠,或是话本小册里提到过的完全不一样。

  

  他给出的爱是白玉堂未曾见过的样子。

  

  这是一份疏阔,安全的情感,他既不会被伤害,也不会去伤害别人。

  

  白玉堂无需畏惧展昭向他索取什么他给不了的东西,也无需畏惧展昭给他什么他负担不起的东西。

  

 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怕!

  

  白玉堂只把他当寻常朋友对待即刻,不得不说这样的朋友是叫人极为舒畅的,白玉堂同展昭说起自己的武学,说起师父,说起师父教得一堆奇奇怪怪的杂学,他说什么都行,不管说什么展昭都能同他接上,这感觉,便如三伏天痛饮冰水,其实单个“爽”字可概括的。

  

  “你的配剑是名剑巨阙?”

  

  展昭点头。

  

  白玉堂拔出腰间银刀,平举到目前细端。

  

  “世人都要配名刀名剑,可我白玉堂偏不!”

  

  展昭含笑问他:“此话何解?”

  

  “想要当个看起来不得了的人物,一得有个了不得的出生,或这派那派,或不俗血脉,总之有个听着怪厉害的名儿;二得有个绝世神兵,或天外陨铁,或传世名剑,总之得有个一听就不得了的名字,最好还有点隐秘传说;三得身负一流神功,或福泽深厚或家传渊源,总之也得有个名字不得了的功法。如此一来就好似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了。”说道这里白玉堂不由哈哈大笑起来,“其实一无是处,只是靠旁的来装饰自己,实际上去了这些,不过是籍籍无名的庸碌之徒。”

  

  他傲然道:“将来有一天我在江湖上创出名号来,绝不靠这些旁物,我使的武功便叫白玉堂的武功!我行的轻功便叫白玉堂的轻功!”

  

  这把银刀无名无姓,白玉堂醉眼朦胧里看它,却是欢喜的很,他饮一口酒,说完了最后一句,“我白玉堂用的刀,只需叫白玉堂的刀就够了!其他虚名,哪儿配得上我!”

  

  他转头去看,展昭冲他颔首,满目如缀星光。

  

  “这么说来,我倒是被你一道骂进去了。”展昭虽这么说着,看神色却无半分不悦,反倒是很欣赏似的。

  

  “生气啦?”白玉堂故意问他。

  

  “不!”展昭摇摇头,“我想这才是白玉堂。”

  

  于是受了夸奖的人便一时有些飘飘然起来。

  

  “有酒无歌不成礼,我给你伴奏,猫大人来唱个调罢!”

  

  展昭思忖了片刻,不知是不是也喝得醉了,白玉堂原以为他不会允的,竟点了头允了。

  

  他的嗓音好听,唱起调来气也稳,夜风穿过林间,飒飒的过,叫他的声音听起来低低的既温柔又稳重,顺着白玉堂的调子,起初只是轻轻的哼,渐渐的唱出词儿来。

  

  “……拟把疏狂图一醉,对酒当歌,强乐还无味……”

  

  白玉堂问他唱的这是什么,展昭答了,白玉堂听得回答时候,却觉得头昏脑涨的听不分明。

  

  待他醒来,分明记得展昭答了,可想不起答的是什么。他眼前发花,只觉之前种种宛如幻梦一场——原来是他吹了一夜的林间风,又喝了酒发热受凉,终于给吹的感冒了。

  

  师父给他药里加了多多的黄连,白玉堂喝药时候脸都要缩到一块儿去了,他喝干了药,抬头看见老头儿师父还在气呼呼看他,半点没有要道歉卖乖的意思,反倒是理直气壮的开口说我以后不学机关了,我要专心学武。

  

  “你可想清楚了,”老头说,“你在机关一道颇有天分,假以时日必成大家!”

  

  “我将来要做个侠客,仗剑行侠,锄强扶弱!”

  

  老头儿养的小猫跳上床来,吧嗒一下把被剃得光秃秃的猫尾巴甩在白玉堂脸上,似是在提醒他自己做过的“欺凌弱小”之事。

  

  “你不学有的是人学,将来吃了亏没处哭去!”老头儿恐吓他。

  

  白玉堂一把拂开猫尾巴,抄起小猫搓它暖烘烘的肚子,面上又少年人的稚气,却又有少年人独有的、仿佛天不怕地不怕的胆色,他听了老头儿的话并没有畏惧,摆出一副正中下怀的得意,把猫高高举起,声音高扬而清朗。

  

  “大丈夫何惧生死!”

  

  他这样说。

  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TBC

文笔下降,多多包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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