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饼xi

文前预警见第一章

爆字数了，实在是爆太多了，没时间分成两章，大家凑合看吧（能不能看在这么多字数的份儿上给我也多点留言呀……（bushi））

本节有大量流血情节请注意，并且大量的借鉴了开封奇谈的剧情

【目录】鼠猫文归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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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

　　“中原……六鬼？”展昭流露出一丝狐疑，他看了眼这个手拿本子的老头，又看了看他身后几人，“你们……你们……”他犹豫的说，“可是你们明明只有五个人啊……”

　　白玉堂：“……”

　　“咳咳！”领头人重重咳嗽一声，解释道，“其实我们有六个人的，今天正好老六没来……”

　　“这种事你就不能当没注意嘛？你看这种蹩脚的借口的编出来了，你看看都是你的错！”白玉堂吐槽道。

　　“喂！我听见你说你我借口蹩脚啊！”

　　“对不住……”展昭汗道。

　　场面一度很尴尬，还好白玉堂签完名把本子和笔换回去，缓和了一下这个糟糕的氛围。

　　“好了好了，签名到手，现在老头子该干正事咯！”为首的老头说。

　　他此话一出，身后四人便同他一起，将目光直直转向展昭与白玉堂二人，黑夜中，他们的眼睛微微发着红光，那如隼凝视猎物的目光更是叫二人脊背一凉，下意识的绷紧了浑身肌肉。

　　还需要解释吗？不需要了，这五人分明就是五个吸血鬼，虽然不知道原因，但看样子是来取他们性命的，展昭握紧拳头，上前两步将白玉堂挡在身后。

　　“你先走，把消息传给公孙先生。”展昭说道。

　　白玉堂在他背后哼的冷笑一声，道：“又想白使唤人是不？要传你自己去。”，白玉堂是绝不会单留展昭一个人在这里冒险的，且不说自己是否走得掉，就是走了，只怕回来也只见死猫一条，白玉堂哪里肯？更何况他并不觉得吸血鬼有什么可怕，在公孙策那里，白玉堂了解到了更多和吸血鬼有关的事情，也了解了他们的弱点，他认为自己与展昭联手，未尝没有一战之力。

　　“白玉堂！”展昭心里着急，扭头喊了一声。

　　“别争了，你们谁也走不了……”为首的吸血鬼说道。

　　展昭与白玉堂顿时紧张起来，盯着他不敢有半丝分心。

　　只见他……只见他当着所有人的面，猛的“咳咳”几声，最后噗呃一声把一口假牙全咳了出来。

　　“掉到地上了！”

　　“脏死了！”

　　白玉堂与展昭顿时黑线，不知道该作何表情。

　　“我们一定要坚持每天刷牙，好好爱惜自己的牙齿，”展昭说道，“所以说每周一次的口腔检查是非常有必要的，防患于未然。”

　　“……这真是一个具有教育意义的好故事。”白玉堂接话道。

　　“不打了不打了，老朽要回家洗假牙！”

　　“打完了再走！”一个声音突然喝到，来人正是之前同展昭照过面的人，他缓步走上天台，指使中原六鬼将展昭与白玉堂二人就地杀死。因为此刻天台上的老头数量众多，我们便将这个刚刚出场的老头强行命名为总舵主。

　　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大家都要先说句话才肯出场……？”展昭说。

　　“这、这是一种写作手法！很常见的！”白玉堂强行解释道。“这叫‘未见其人先闻其声’，可以弄得很有神秘感……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在这时候讲这种事情啊？”

　　“是啊好像真是这样。”

　　“可不是嘛！”

　　“不愧是写书的，懂的就是多啊。”

　　“说起来我们好像也是这样出场的。”中原六鬼闻言纷纷应和道。

　　“别讨论这个啦！你们到底是哪边的？几位是来办正事的！”总舵主愤怒道。

　　“没办法没办法，”中原六鬼中一人说，“冬天冷没劲动弹……”，他一边说一边抬手握拳，脚下一步几乎是瞬间就来到了白玉堂身后，“打不死人——”他一拳击在白玉堂腹部，“只能打个半死了。”这一拳的没有什么技巧，只是单纯的快和猛，白玉堂几乎是用他最快的速度绷紧了腹部的肌肉——即使是这样，他依旧被击出去很远，整个人被猛得掼在天台围栏上，腹部的击打伤传来剧痛，他眼前发黑，一时间疼痛到睁不开眼睛，下一刻身上传来剧痛，他头一低，便再没动作了。

　　“白玉堂！”展昭这句话刚来得及说出，下一秒立刻也遭到攻击，中原六鬼的速度太快了，快到一种令展昭难以想象的速度，他几乎是堪堪接住迎面而来重拳，虽然没有倒下，但确实捂住腹部，从嘴角咳出一丝鲜血。

　　中原六鬼的实力强劲远超二人的想象，在这一强大的力量面前，身为吸血鬼的展昭和身为人类的白玉堂，下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，都只有一个惨字。

　　展昭被掐住脖子抓起又重重丢下，扑在地上，总舵主走到展昭身前，居高临下道：“这就是老虎与家猫的区别。”

　　重重咳出一口血，展昭双臂勉力将自己撑起一些，断断续续艰难又执着的说：“阁下……对……做禽兽一事倒是……了解的很。”

　　总舵主一脚踩在展昭胸前将他踹翻在地，力道之重将水泥地板砸出“崩”一声，展昭背脊一阵剧痛，又重重咳出一口血，他眼前发黑，心里却犹如明镜一片，这总舵主分明是个垂暮老人，哪里能有这样的力气，将他一个吸血鬼踹到吐血，眼前这人，分明已不是人类了。

　　“傻孩子，都是要死的，何必遭这样的罪呢。”

　　“咳咳！”展昭剧烈咳嗽着，鲜血顺着他嘴角止不住的淌下，他抬眼去看总舵主，虽然面上血迹斑斑，但眼神依旧坚毅。

　　总舵主真是恨极了这样的眼神，他人到晚年，最恐惧的就是老去、死亡，那之后他身上的一切金钱、权利、荣誉都将化为乌有，而他绝不肯接受这样的未来，他明明知道这世上有吸血鬼，只要能与他们接触，一切永驻将不会是梦想，可恨那包拯处处同他作对，嘴上说期望吸血鬼与人类共处，实则严查一切血液交易，好在他暗中蛊惑并笼络了一批直接吸血过的吸血鬼，才知道直接吸食人血能带来的力量，与那些蠢货花高价买来喝的，冷冻的、被人为添加过药剂的血液有多么大的区别。

　　血液就是力量，没有从人类脉动的血管里直接喝过血，又哪里会懂这样的滋味，只有像眼前这种愚蠢的、被圈养的家猫，才会心满意足于那些被可以添加过东西的血袋，任由自己被药剂削弱成同人类一样脆弱。他今日就是要来杀死展昭，以此像以包拯为首的势力宣战威胁，他不相信在这种情形下，吸血鬼良民们还会甘心就算平庸着被杀死也要和人类同一阵营。

　　“弱肉强食，世界就是如此，你该识时务些。”，总舵主蹲下身对展昭道。

　　“展某……只知公理……不识时务……”展昭艰难的说道，他每吐出一个字，就有一口血从他嘴里涌出来，“只怕你……早已……不是人类……”展昭口中又涌出一口血，将他下半张脸都几乎染得鲜红，“你背后……不只有吸血鬼撑腰……这么简单……”

　　展昭这话算是戳总舵主的心了，他就算能找到吸血鬼让他将自己变成同类，却是绝对没有那个能力使唤比他厉害许多的中原六鬼的，况且方才展昭刻意激怒他，他动手时候中原六鬼也毫无动作，可见关系疏远，却是听他指挥的，可见必有一个人在他背后，那人才是真正控制着中原六鬼，乃至在背后操纵一切的人。

　　“呵，不亏是包拯看中的人。”总舵主道。

　　“你不要……胡说……我可是……有对象的人。”

　　总舵主面露阴霾，“展昭，你不必故意激我，既然你急着求死，那我就送你一遭，看在同类份上……”他凑过去，“你想知道的事情，老夫告诉你也无妨，不过……”

　　话音未落，寒光已起，他五指上指甲伸长，锋锐如匕首，直直插入展昭胸膛，身为同类，他非常清楚展昭现在看似重伤，其实吐点血对吸血鬼而言不算什么，之后不过是补一补的事情，只有直接捣碎心脏，才是万无一失的做法。

　　“我只说给死人听。”

　　总舵主看着展昭听到那人名字，双目大睁，随后不甘心的闭上，头也向一旁侧倒，心中得意，要收回手时，才发现，自己的手穿透了展昭的手，只在胸膛刺入一截，而非像他想象那样，已经捣碎了对方的心脏。

　　“……不能……死……”展昭就着被穿透手的姿势，反手牢牢攥住总舵主的手，他的手不知为何力气惊人，总舵主竟挣脱不得，“有人等我……回去……不能死！”

　　总舵主又惊又怒，中原六鬼见状也要上前，但下一刻他们的动作都一齐僵住了，不知何时，天尽头光幕大作，层层的云彩也挡不住穿透而过的光芒。

　　日出！是日出！

　　天台边沿上，一个人影不知何时站起，乍亮的天幕在他身后打出绝赞的光影。

　　“日出了，”那人说道，“现在是人类的时间！”

　　在场的吸血鬼除了展昭外，绝没有一个想的到，在他们眼里最为脆弱的人类白玉堂，不仅没有死，反而在最后使出一记绝杀。

　　太阳升起来很快，他们只有日出前最后一点时间挣扎了，但白玉堂的动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凶猛，中原六鬼对总舵主并没有什么衷心，他们见势不妙迅，五人齐齐看向总舵主，总舵主心中大惊，但来不及说什么，就见中原六鬼瞬间化作小蝙蝠四散而去，想来是要将一切栽到总舵主头上，自己保一条命了，反正泄密的又不是他们。

　　对着总舵主，白玉堂二话不说第一时间就折断了他的手臂，他看着展昭一脸血迹，胸前身上也都是血痕斑斑，心痛到无以言语，只能对总舵主是有多狠手下多狠手，总舵主自诩身为吸血鬼已是高人类一等，哪里容自己被白玉堂这样殴打，但现下天光大作，根本无需太阳，只要日出前那么一点点的霞光，就能叫他惊惧万分，无法抵抗。

　　太阳终于升起来了，在红日从天际喷薄而出的那一刻，展昭飞身过去牢牢扑住总舵主，平生第一次，伸出吸血獠牙扎进总舵主的脖子。

　　总舵主被展昭牢牢锁住，无法脱离，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如催命的日光洒到自己身上。

　　“啊！！！——”瞬时间他便惨叫起来，这实在是如凌迟般的酷刑，就好像把人活生生在烧红的铁板上烫熟一样，阳光残酷的灼伤他每一寸被照耀到的地方，焦黑不断蔓延。

　　展昭也同样暴露在日光下，同为吸血鬼，他的情况并不比总舵主好些。

　　“展昭！”白玉堂焦急的呼喊他，伸手试图掰开两个人，但展昭太过用力了，他拼命到勒断了总舵主的肋骨都不肯松手，铁了心要晒死他，他心里清楚的很，像这样怕死惜命的家伙，一旦现在放他出去，他一定会为了活命不管不顾，疯狂的攻击人类，皆时，得意的只会是他背后的人，而包拯、公孙策、他和白玉堂，所有渴望吸血鬼能与人共处的人，他们的努力都会化作泡影，所以展昭绝不放过他。

　　白玉堂没有法子，他拉不开两个人，见展昭被日光灼烧，只能徒劳的替他试图遮挡，很快总舵主就在阳光里化为灰烟。白玉堂不敢有半点耽搁，牢牢抱住展昭，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中，用脱下的衣服把他裹住，将他带到日光照不到的地方。公孙策用不了几分钟就能到，只要再坚持会儿就好，白玉堂之前听展昭言语间刻意引导，就知道他是在欺负几个老古董不会用现代科技，现代人谁还需要跑过去人肉传话啊，都是靠消息和定位的，白玉堂作势不敌昏迷，实则给公孙策发去了求救消息和定位，并且将一切都录了下来，虽说没有视频，但音频也一样有效，“那人”的名字，几乎是第一时间被传输出去，现在只怕是已经落马了。公孙策的意思是叫白玉堂不要轻举妄动，但白玉堂见那人要对展昭动手，哪里还待得住，几乎是身体快于大脑的动手了，那时候恰逢天光大作，白玉堂就顺便放了句狠话，原本他是打算拼个同归于尽也要救下展昭的。可谁又想到，成也萧何，败也萧何。

　　白玉堂从没有像此刻一样，觉得阳光如此无处不在过。

　　曾经梦想过的见一次日出，想不到却是在这一的情形下见到。

　　离开了天台，不再受日光的照耀，但展昭的情况依旧没有好，他被灼伤的部分就好像是活生生的一样，在疯狂吞噬正常的部分，白玉堂急得要命，可即使用手捂住也挡不住吸血鬼肉眼可见的衰败。

　　他突然想起总舵主的话，拉开领子凑到展昭唇边。

　　“快咬我！”白玉堂喝道，“快！”，他还从来没有用这样凶狠的语气和展昭说过话，此时却顾不得许多了。

　　展昭勉力睁开眼睛，虚弱使他的眼睛发红，獠牙也已经伸出，他想他现在又是血又是被日光灼伤的，样子一定可怕极了，白玉堂在他眼中，也不再是往日的样子，展昭觉得自己能看见他露出的脖颈下，那新鲜脉动的血管，里面流淌着他无比渴望的鲜血，只要顺应本性，咬上去，就能活下来，没有人会怪他，没有人会指责他，这只是权衡下的选择，这只是迫不得已。

　　只要他跨过那道线。

　　白玉堂能感觉到展昭慢慢动了起来，他在凑近，凑得越来越近，他几乎是焦急的等待着脖子上被人咬上一口，被吸走血液。

　　但他只等到了一个吻，展昭艰难的俯身过来，却只在他的唇上，留下一个轻轻的、满是血腥味的亲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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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谁说要让展猫看日出的来着？满足你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