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饼xi

灵异低魔微探案，文前预警见第一章

改用了自己写起来最顺手的写法，这章写的好开心哦爆了点字数，很快就能让五爷看到展大人原型啦，看到原型之后我怕这故事又要转型变成搞笑……因为后面预备的搞笑部分实在是太多了，告诫自己我要正经，别突然开始说相声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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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目录】鼠猫文归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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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

　　京城来的官儿到了府上，主人哪有不来拜见之理？第二日，展昭便见着了刘府的主人——刘老爷，刘老爷许上了年纪，尽管衣着讲究，可一张脸上透着衰败萧瑟，竟是一副油尽灯枯的样子。

　　刘老爷膝下有一子一女，被刘老爷叫来见过展昭，展昭按例询问了他们近日的所见、所闻，身边可有什么诡异之事发生，二人俱答没有。

　　刘少爷是个身材瘦弱的书生，往展昭前面一站，被衬的小了一圈，他虽看着老实，一双乱转的招子却叫展昭看了不喜，直觉他并非表面那般看起来无害，而刘小姐则是一位典型的大家闺秀，只是闻得父亲介绍展昭身份时候，看过来的眼神里像是燃起了两把火，被刘老爷呵斥后才诺诺的低下头去，展昭见状心里记下一笔，只觉得这刘府没那么简单。

　　刘小姐毕竟是女子，见过就好，也不便呆太久，不一会儿就先行回去了，刘少爷说自家妹子身子娇弱，扶着人出大厅，唤了丫鬟来给小姐打伞，展昭见他们兄妹行状亲密，不欲多看，然而他匆匆扫过一眼，却瞬间双眼睁大，似乎是见了什么叫人惊异的东西，不过展昭向来沉得住气，他不动神色迅速拉开了视线，转而和刘老爷了解府内情况去了。

　　出了刘府，展昭快步前往和白玉堂越好的地点。他们昨日约好，展昭去应付刘府的人，白玉堂则自由行动。白玉堂这个人，大胆且好奇心重，旁人遇到这种妖异的事情，大多避之不及，他倒好，反倒是满心好奇想见见异类模样，简直就是孩子心性，展昭想到此处不禁笑着摇摇头，心说难怪他迅速能接受同他相好的不是人类，还一门心思缠着要自己现出原形，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，像白玉堂那般赤子心肠的坦荡之人，只怕邪异妖物倒是要避着他才是。

　　他们约好中午在一家食摊处碰头，展昭一过去，远远便看到摊子处坐着一个白衣人。即使是在这般布置简陋，不过一个撑起的棚，一个板桌几条板凳的地方，白玉堂依旧是一派潇洒气度，看他的样子，不像是坐在街边简易的食摊，倒像是在开封城最豪华的酒楼里落座一般。白玉堂见展昭来了，本就好看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来，冲展昭招了招手，展昭一时间竟觉得白玉堂比那正午的日光还要灼眼上几分。

　　“猫儿，你猜我问着什么了？”展昭方一落座，白玉堂便开口问道。

　　展昭见他这迫不及待的样子，简直满脸写着“猫儿猫儿快问我”，心里一暖，知道他得了大消息，憋不住了要说出来，不由起了个坏心眼故意不问，老神在在的要了一杯茶，端端正正的一开一嗅一品，虽然这街边摊子的茶实在品不出什么味道，尝起来就跟白水似的，但展昭还是把规矩做的好好的，就等着身边的小耗子兜不住。

　　果然白玉堂是忍不住的，他见展昭不问，忍了几下还是没忍住说出来了。

　　“昨日我就同你说那王阿牛有问题，”白玉堂面上显出一点得意的神采来，“今日我去一试，你猜怎么着？他见了白爷爷就跟老鼠见了——咳咳！”说到一半他也发觉用的俗语把自己给骂进去了，就拖长了调子含糊过去，赶紧把重点道出来，“边磕头边认了罪，说是他并非那王婆的儿子，而是山上狸猫变化而来，被刘府丫鬟识破，为灭口而杀人，尸体就埋在门口的大石地下！”

　　“这么快就都招了？”展昭惊道。

　　“那是，你们官府办事就是拖拖拉拉的，哪有白爷爷我利索！”

　　展昭见白玉堂就跟个小孩似的藏不住炫耀之色，心里觉得又可爱又好笑，他面上露出点笑意，却又忽而锁住了眉头。

　　白玉堂见状收起神色，正色道：“猫儿，你这是怎么？”

　　“白兄，我觉得此事有蹊跷。”白玉堂一听展昭叫他“白兄”而非“五弟”，就知道这猫儿是严肃起来了，他看展昭屈起手指轻扣桌面，一边道，“妖物化形并非随意，若是修行有成化为人形，容貌姿态哪里是自己能控制的，最多和本相有些相似，哪能变得和王婆的儿子一模一样，叫别人甚至亲娘都认不出来？此其一；若真是妖物杀人，我看仵作验尸时，尸体被开膛破肚，死状残忍，心肝都被挖去，他为何不干脆将其一起埋入石下，反倒要公之于众？此其二；其三便是……”展昭招受示意白玉堂凑近些，放低了声音说，“今日我见刘家小姐，她撑伞在日光下行走时，露出来那部分影子，我瞧着要比旁人淡上一些……”

　　白玉堂听得展昭说这话，只觉得青天白日里出了一身冷汗。

　　“此话当真？”白玉堂问道。

　　“千真万确。”展昭回答，“晚上我们便去试探一下，今夜有月，若她乃异类，一定会出来，到时候我有办法。”

　　白玉堂眼睛一亮，“什么办法？”

　　他们越说凑得越近，展昭伸手不动声色将白玉堂推开些道：“五弟今晚就知晓了。”

　　

　　是夜，天上悬着一轮明月，展白二人伏于刘府屋脊上，静待时机。

　　“猫儿，你中午话还没说完呢，”白玉堂等得无聊，翻过身来仰面朝天躺在房顶上，用手肘戳了戳展昭，“妖物如果不靠自己怎么变人？还要变得跟别人一模一样，亲娘都分不出？”

　　展昭伏于屋檐，整个人蓄势待发，犹如一只守在鼠穴的猫，眼睛直直盯着紧闭的门，他听见白玉堂问话，便答道：“五鼠行事坦荡，自然用不着，但修行艰难，若是旁门左道走得容易，又有多少抵得住诱惑呢？”展昭叹了口气，“旁门左道比老实修习来的容易得多：食人血肉，便可得人皮囊。”

　　万物可成妖，只是通了灵识并不意味着能过得更好些，像那些野草野花，若是做个普通花草，春生秋死，一生也就这么过去了，若是碰巧通了灵识，知道了喜怒哀乐，便要忍受土地的禁锢，忍受人类或是野兽的践踏、采摘、啃食，还要忍受万千草木间，无一回应的孤独，修不出什么神通不说，多活一日便要多受折磨一日，还要每逢雷雨便恐惧天雷临头，到了一生，还不如浑浑噩噩。兽类也好不到哪里去，食草的活命都难，修个十年百年也修不出什么，食肉的便日日唯恐天雷劈顶，惶惶不可终日。这只因妖物怕雷，而天雷专寻着妖气而下，若是不做伤天害理之事，妖气纯净也就罢了，要是成了妖便觉得可以为所欲为，烂造杀孽，一个雷下来就要劈得他魂飞魄散。但若是能修得人形，那可谓是脱胎换骨，只要别滥杀无辜到人形都兜不住你，就不畏惧天雷劈着你了。市井见有时会流传些十恶不赦之人被雷劈死，这样大快人心的故事，其实这是因为这些恶人虽生为人，行事却比畜生还不如，虽空有人形，实则早与异类无异，便叫天雷认成妖物劈死了。可靠自己修行实在前路漫漫，为得人形，有些妖物变会走旁门左道，食人血肉，将人吃下，便可提前变换成被食之人的模样，以此逃避天雷。

　　那妖物变得人形与王阿牛无异，他又顶替了王阿牛的位置，也不见正主跳出来喊冤，白玉堂听展昭说妖物是如此走捷径，此刻哪里还不明白，那真王阿牛只怕早已……他回想起今日偷见那妖物对王婆殷勤照顾，衣食住行无不体贴，处处小心就好像那是自己亲娘一般，就是人子也不过做到这个份上，好多兴许还不如呢，心里一时不是滋味。

　　“猫儿，改天跟我去看我干娘吧……”白玉堂忽而道。

　　真是奇了，五弟往日不是见那处怕得很，三过江宁酒坊而不入吗？今日怎的转性了？展昭心想到，然而等不及他细问，只听“吱呀”一声，斜下方的门开了一条缝，一个人影走了出来。“五弟快看。”展昭快速对白玉堂道。

　　出来的人正是刘家小姐，她一改白日娇弱妩媚的样子，走进门前一片洒下的月光里，闭上眼睛一动不动，月光洒在她安静的面庞上，不施粉黛却有种静谧端雅的美感，凭良心说，刘小姐生得还是很美的，月下美人更是美上几分。

　　然而白玉堂看见这么一个美人，却连半点怜香惜玉欣赏美人的意思也没有，刘小姐从阴影里走出来站在月光下那一刻，白玉堂就惊讶得一把抓住了展昭的手。

　　不因别的，只因——

　　只因月下刘小姐的影子，并非一人，而是两个！仿佛是有两个人挤在一起，互相拉扯着，要往那人形的躯壳里钻，偏偏谁也没法整个挤进去，只等各自一半在内，一半飘着。

　　“果真是——猫儿？”白玉堂话说到一半，就给展昭吓着了。

　　武艺高强之人，即使黑夜里视力也比寻常人好的多，但此时即使不是白玉堂这样高手，也能看见黑夜里展昭一双发光的眼睛。

　　白玉堂不止一次看过展昭的眼睛，他觉得展昭的眼睛生得极好，眸正神清，一看便是个磊落光明之人，况且展昭的眼睛大又圆，眸含清水，黑得深邃，凝视白玉堂时每每叫他觉得深情万分。但此刻展昭的眸子是金色的，就好像融化的黄金一般的金色，白玉堂虽然有时笑展昭眼睛一瞪，神情活脱脱就跟只猫儿似的，但从没想过展昭的眼睛有一天会真变成猫眼。

　　更叫白玉堂震惊的还在后头，展昭目光束在刘小姐身上，冷不丁开口“喵——”了一声，月下的刘小姐宛如遭到雷击，浑身筛糠般颤抖，影子里的两个人影扭动起来，其中一个像是要被挤出去一般往上飘，被另一个牢牢抓住，刘小姐颤抖着捂住耳朵，三步一抖的躲回屋里去了。

　　白玉堂已经被接连的突发情况搞得有点懵了，他头脑发愣之下，冷不丁想到的却是——

　　“展昭原型居然还真是个猫儿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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